“不过。”磁性声音又一次响起:“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最开始说话的校官闻言,抱起双臂,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上将盯着伯尔尼上校:“你小子琢磨到现在,就琢磨出来‘联省人一定能赢’?”
“是的。但是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让我担心的事情不在明年、后年,而是在五年以后、十年以后。”伯尔尼上校起身,环视会议室,居高临下地询问同僚们:“联省人赢下这一仗以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联省击败阿尔帕德将军、进而掌握帕拉图,联盟内部的力量平衡将会彻底瓦解。一旦将帕拉图的资源整合,联省将会取得对于维内塔压倒性的优势。”
“他们会就此满足吗?”
“还是会继续军事冒险?”
“我们究竟是会结束帕拉图内战?”马克思·伯尔尼上校叩击长桌,重重地问:“还是会迈向一场更大规模的全面战争?”
会议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伯尔尼上校直接扯下了蒙在会议室里的大象身上的幕布。当有意无意避而不谈的晦暗未来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蒙塔籍军官们既愤怒、又无力。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最初开口的上校忿然作色:“病根三十年前就落下了,早就拖成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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