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声音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诚恳地说:“伯尔尼上校,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是……蒙塔陆军不是联省陆军,决定这一点的不是我们是否有效彷他们的意愿,而是我们没有效彷他们的力量。”
磁性声音的主人神情有些落寞,但是口吻依旧无比冷静:“我们只能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从古至今,我们的家园就不是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土地。过去,我们依附于帝国生存;如今,我们的共和国依附于联省共和国生存。”
磁性声音的主人继续说道:“对于蒙塔共和国而言,硬要摆脱联省就像是要扯掉自己的半边身体——即使不考虑可行性——其成本也要远远比参与一场全面内战。所以作为蒙塔共和国的军人,我们只能服从共和国的最大利益。即加入胜利者的一方,并为蒙塔共和国取得最好的加码——哪怕这种行为是屈辱的,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会议室里依旧安静,与会的军官们更加用力地抽着烟斗,但是这种沉默态度本身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隐隐被磁性声音的主人说服。
停顿片刻后,磁性声音的主人看向伯尔尼上校,迟疑地问:“或者说,您有什么能够扭转形势的……计划?”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投向了伯尔尼上校。
“没有。”伯尔尼上校干脆回答。
蜡烛的光芒更暗澹了。
对于在场的高级军官而言,刚离开象牙塔时还在散发的理想主义的光芒在他们身上早已消散,一腔热血也被官僚主义的琐碎磨平,但是他们依稀还是记得,他们当初是怀着多么强烈的自豪感,宣誓成为一名保卫联盟的军人。
然而眼见伟大盟约终成一纸空文,只剩冰冷的利益考量,尽管没人会承认,但是每个人都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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