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组织了一番语言:“我总觉得你的过于悲凉,我以为没必要这么写;好像纯粹的为了抒发一种恶,把丑的给别人看,使人觉得活着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高密这个地方,是你的家乡,但我感受不到你对家乡的爱。你这种风格,现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今后你一直写下去,早晚会有批评的声音过来。”
“马尔克斯写了一堆屎尿屁,其实他是深刻的爱着哥伦比亚这个地方的,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传到你这儿传反了一样,开始逆练功法了……余桦在文学上崇拜川端康成,可我有时候,觉得你受到这个日本作家的影响更大!”
管谟业被余切评价的挺尴尬:“余老师,难道你永远不会写彻底的悲剧吗?”
“不好说,我说不定会写一两篇实验性质的,但这肯定不是我的常态,而我担心你会一直这么干。”
管谟业哑口无言:您猜的真准。
谈话不欢而散。
管谟业未能实现他让余切刮目相看的雄心壮志:原来余切从根子上就不喜欢他这么写。
余切也失败了一半,历史的惯性就是这么强大,管谟业的改造没有成功。
难不成要用原生家庭的理论来解释?正因为老管童年经历的创伤太多,又挨打又饿肚子,以至于成年后写的东西看不出来一点儿对老地方的热爱?高密东北乡后来是挺出名的一个文学景点,但是,人们来到这经常问:“有什么适合孩子去看的地方?”
毕竟你如何介绍这个地方?这一片地方是“小黑孩儿”被排挤被挨打的地方?这一片高粱地是抗日英雄余占鳌霸占九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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