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种种,都是他曾思考着的问题。
现在。
运用色彩的能力,在这个远离一切绘画工具的地方,都被剥夺了。
他身前所呈现的只有线条。
在沙子上,由最朴拙简单的线条呈现出的最朴拙简单的结构。
没有了毛笔,没有宣纸,没有松烟墨、油烟墨、墨锭或者墨汁。
没有藤黄、胭脂、钛白或者花青。
什么都没有。
只有线条本身。
顾为经仿佛一下子站在苍茫且空白的原野中,像盯着刀耕火种年代的原始人随手留下的涂鸦一般,盯着眼前的的图案出神。
出神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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