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所有杂念,盘旋不去的头痛,全部都一同消失。
他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去审视着身前的线条。
只有用最流利的线条,最干净,最澄彻,最直抵本源的线条,才能捕捉住他刚刚抱着木柴时,站在林荫里,看着一滴反射着阳光的清水,从棕榈叶的缝隙间滴落的瞬间观感。
他想象着它应该怎么随着呼吸自然的生发,怎么如蛇般灵转游动,怎么有力量贯穿它的全身……
顾为经思考了片刻后。
就又收敛了心神。
他不想让它演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狂想。
线条本身便应该是充满细节的。
按照顾为经自我评价,不妄自菲薄的说,他有天赋,也没那么有天赋。
这一行里,他顶多就是一个中上等的资质。
他无法自然而然的就在脑海里编织出杰出而精准的线条,无法像梵·高把握色彩那样,仅仅凭借直觉,就把握住那样热烈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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