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永不会忘了自己是靠的什么勾当才有的今日!
此刻朱瑾心中彻骨冰冷。
“……大帅,这么大雨,弓脱胶,弩软弦,膀子拉弓拉得抬不起,击槊击得手爪癫。儿郎们活到现在,走运!都是苟活着,且看着,蛮拼了不值!就算再攻,也要配具装骑,射声……别让弟兄们当牛又做马,玩花队花活!再薄他娘的!实在不成,为什么不能跑?俺观圣人也就那样,还能把我辈如何?河北,河东,江南……哪能没个去处……”
呛啷一声,朱瑾已把刀抵在都头后颈。
都头闭目沉默。
朱瑾后槽牙咬得格格响,却反过来把刀往自己身甲上一砍!左近木然旁观的一众将士扑通跪下一片,胆大的杀材还去脱朱瑾的刀:“一起乞活的,闹这些做甚!”
朱瑾低头瞅着泥水,眼神呆滞。想仰天怒吼一腔愤懑,想乱刀将这些家伙翻过来!他文武双全,号称万人敌。战必当先,战必谋万全。要不是这些没用武夫拖后腿,怎么落得今日!
一副和蔼可亲、不悲不喜、爱憎不形于色的好性格,除非天生,否则,都是需要非凡信念和威权支持的,诸事不顺,就很难绷得住。
这时,朱瑾背后传来了圣人的声音:“什么情况?”
朱瑾猛的收刀归鞘,脸上百般情绪在转身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圣人!”四下军士纷纷起身,起不来的举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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