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把火沿着手臂烧过来,叫黛黎后背颤栗,她忍下抽回右手的冲动,抬起左手轻轻勾住男人的颈脖:“犬子名叫秦宴州,五尺七高,半个月前妾曾受一道士指点给犬子剪了短发,他应该很好认。”
秦邵宗眼里划过一缕深思,“姓秦?”
黛黎心里打了个突。
“秦”这个姓氏算不上特别,毕竟在百家姓里。但她是知晓的,在某些时代,某姓氏有可能成为大姓,从而将某地牢牢占据。比如,江左孙氏,一门三雄;洛阳吕氏,三世四人等等……
“秦”姓,该不会那么巧是如今某地的大姓吧?
“你丈夫是何人?”他忽然转了话题。
黛黎心道“秦”果然是大姓,这一瞬,无数个念头浮现,但又迅速像被戳穿的气泡消失。
不行,根本编造不了。
她现今既不知身在地域与年号,也不知周边大环境,完全两眼一抹黑,无中生有的名门望族和水中月没区别,一探就散了。
黛黎像是心虚般移开目光,“他、他不过是无名白丁罢了,就算妾说了,尊驾也不识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你我快快安寝吧,也好令妾明日早些见到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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