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最初想装有苦衷是真,但说着说着,她想起死不见尸的儿子,忍不住红了眼眶也是真。
“至于尊驾说的负隅顽抗,此言差矣。”黛黎当然不肯承认:“当时妾疲惫至极,半昏半睡,又兼之夜黑风高,故而妾初醒时未能认出尊驾,只以为是梦里那个拐完犬子后、又想来拐妾的歹人,还望尊驾恕罪。”
顿了下,黛黎给他戴高帽:“尊驾能不计前嫌,仍高看妾一眼,妾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将您往外推,毕竟尊驾光看一身气度便是天潢贵胄级别的人物。”
这番说辞,直接将他先前那句“是你自行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归为她睡迷糊了,没听见;至于后面的挣扎,一口咬定是她看不清人,才未认出他。
总之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现在她有眼识泰山了,刚刚那些事不做数。
话毕,黛黎听他哼笑了声,也不知他是信还是没信。她暗自抿了下唇,决心下一剂猛药。
黛黎面上早已不似初时慌张了,她红唇微微翘起,撑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擦着黑袍往下,指尖划出一道并不激烈、但绝对能引起微痒的弧度:“妾不懂时政,不知尊驾具体身份,但听闻连蒋府君都唯尔马首是瞻,您定然是顶顶贵重的人物,想来命人寻一小童不过是信手捏来,不知尊驾能否帮妾这个小忙?”
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上男人腰封,摸到了其上的首面形带钩,正欲将其拿下时,一只粗粝的大掌陡然将她握住。
他强势挤入她掌中,反包住她的手,将那柔软的掌心肆意揉搓着,从带着淡粉的指尖到手肘骨上端,每一寸都没放过,甚至连指缝都来回摸了个遍。
秦邵宗笑道:“寻一小儿有何难?待明日金乌露头后,我叫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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