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闻不会回答。他的身体滚烫,跟火炉子似的,估计人都烧糊涂了。
果不其然,谢闻没有说话。
祝曲祺忐忐忑忑地把瓶盖里的药丸胶囊一股脑倒进他嘴里,赶快端起水杯,将杯口对准他的嘴唇,稍稍倾斜杯子。
他喝了水,将嘴里的药顺下去。
祝曲祺放松下来,放轻了声音,不自觉带了劝哄的意味:“再多喝几口水吧。”出这么多汗,身体都缺水了。
生病的谢总脆弱得像幼儿园小朋友,说什么都听从,他乖乖地多喝了好几口,哪知突然呛了下,吞咽不及时,水顺着唇角淌下去,滑过侧颈,打湿了衣领。
祝曲祺来不及拿纸,用指腹去擦,力道没轻没重,他苍白的皮肤被弄出一片红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祝曲祺很小声地道了歉,趁人意识模糊,替他原谅了自己,“你是大好人,不会怪我的对不对?好的,我知道你想说对。”
碎碎念了几句,祝曲祺放下水杯,轻轻地捧起他的脑袋,安放在枕头上,抽身离开。
远离了那张床,祝曲祺总算能自由呼吸,深深吸气,鼓起脸颊缓缓吐气,手作扇子在脸旁上下扇了扇,帮助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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