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刀搭在肩膀,在夕阳的照映下反射出血色的辉光;战马甩着头,喷着热气,不停地用前蹄叩击地面。
“全体都有!命令只有一个!”塞伯拔出军刀,凌空一挥,刀刃一直落到战马的两耳上方:“援护温特斯·蒙塔涅——不惜一切代价!”
大炮轰鸣三次,战争之神在棕衣士兵之中降下三次铅与铁之雨。
踏碎硝烟,塞伯亲率铁峰郡轻骑兵如离弦的箭矢,一往无前地杀向土岗下的议会军大部队。
来自身后的炮击,将本就是被屠刀逼迫着重新踏入战场的棕衣士兵打得一片哀嚎。
直至听到蹄声、看见陌生的骑兵冲下土岗,议会军的督战队方才意识到刚刚的炮击不是误射。
环绕在溃兵周围的棕衣骑兵立刻前出迎战,前去截杀叛军头领的棕衣骑兵也当即折返。
然而不等后者赶回来,铁峰郡轻骑兵已经杀至前者面前,呼啸着撞入议会军骑兵的横队。
白刃交击中,塞伯从容不迫地挡开一次致命的劈砍,反身看似轻盈地将马刀搭上对方的右胳膊,紧接着用惊人的力量将马刀向前拖拽。
两骑错身而过以后,那个棕衣骑兵的手臂上便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胳膊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马刀也脱了手,被刀穗吊在手腕上。
塞伯既没有追身挥出第二刀,也不关心对方的命运如何。这只是战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他早已学会如何摒弃多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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