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笑着问温特斯:“蒙塔涅上尉,真的有‘工兵军官埃莱克’这个人吗?还是谁的笔名?是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温特斯一身正气地反问:“我哪有那么刻薄?”
坐在温特斯左手边,一直在扮演花瓶的安娜掩唇轻咳了一声。
“那埃莱克先生应该祈祷,不要被萨内尔上校看到《通讯》,否则萨内尔上校非要找过来和他决斗不可!”艾克看着天花板,努力背诵着《通讯》里对于萨内尔上校的点评:
“‘意在速胜却无胆放手一搏、不愿失败又冒险主动出击,优柔寡断、畏首畏尾,把占领一座无人防守的小村子吹嘘成辉煌大捷以外的本领都不太行’。这评价到底是谁写的?真是……太恶毒了!”
说罢,艾克没能忍住,望着窗外笑出了声。
一旁的涅维茨少校和梅尔少校脸上的笑意也难以掩藏,不谋而合地拿起餐巾假装嘴角沾了东西。
温特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打扫干净盘子里最后的食物——就连汤汁也用面包蘸着吃掉,接着喝空杯子里的清水,最后用餐巾胡乱地抹了一下嘴。
风卷残云地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就像在战斗前一夜美美饱餐了一顿的粗鲁老兵那样,拍打着胸口,舒服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然后,他盯着梅尔少校和涅维茨少校,饶有兴致地问:“我想,等到镜湖郡的角逐分出胜负,两位便要告辞了吧?”
梅尔少校放下餐具,不慌不忙地回答:“正因如此,蒙塔涅上尉,我才会告诉你‘回归共和国的怀抱,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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