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甫一交战,四倍于敌的铁峰郡民兵却反被特尔敦人隐隐压制。
若不是巴德提前在河岸插满栅栏和拒马,他的人早就被特尔敦骑兵一轮冲锋摧垮。
民兵弓手的射箭方式与巴德大同小异:四指扣弦,身体前倾,成捆的箭矢插在脚边,射一支取一支。
特尔敦骑兵则完完全全是另一种射法:踩蹬起身,弓和箭同时拿在左手,拇指扣弦;如疾风般掠过阵前,在飞驰中连续射出数支箭矢,一击脱离。
冰雹般的箭矢伴随着如雷蹄声袭来――骑射的声势着实骇人。
若非流民营军法森严且有督战队押阵,不少民兵早就落荒而逃。
“孬种!怕个什么?!”手提藤鞭的伊什在民兵之间行走,厉声叱喝。
他发了狠,使劲鞭笞躲在挡箭牌后边瑟瑟发抖的怯战民兵:“想想你们的老婆孩子!不准躲着!怯战者绞!”
在各级军士的督促、威逼乃至恐吓之下,胆怯的民兵也站起身,哆哆嗦嗦地反击特尔敦人。
对于民兵而言,弓箭也是奢侈品,半数民兵手上只有简陋的投石索。
投石索也有一点好处――不缺弹药,河滩上到处都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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