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的路,是你我能走的?”刚才说话那人愈发怒不可遏:“父亲呵父亲!不要不说话!是走!是打!你下个决断啊!”
原来说话的是塔尔台的儿子。
“脱朵格,不要急。”塔尔台瞥了一眼长子,眼皮跳了跳:“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塔尔台想走吗?也不想。现在松口,那百十个属民、奴隶不是白白折损?
但他也觉得耗不起——两腿人实在太狠毒,竟将西岸烧成焦土。赫德人打仗靠牲畜,牲畜打仗靠吃草。没有草吃,又如何劫掠?
本以为先锋是难得的肥差,如今却进退两难,塔尔台也追悔莫及。
“我看东岸的两腿人,数量不如我们多。昨天那一仗,他们损失也不小。”塔尔台环顾四周,手里的肉干都快被拧成肉松:“明天把子弟们分成左右翼,分别从上游和下游渡河,我的旌旗留在这里钓着对岸的人。”
“若是被识破怎么办?”
“被识破也无妨,去一个马那么远的地方渡河。他们若是跟着去,你们就继续钓着他们。他们只有两条腿,走不远。
若是他们没识破,你们就等着我从这里佯渡,再从背后夹击他们。”
[注:“一个马那么远”指牧马走一天的路程,大约10km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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