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着他们,不让他们干活。”萨木金有些不高兴地说:“那不是白白浪费粮食吗?我看不如杀了。”
饥饿感已经沁入狼镇民兵的骨髓,毕竟就连民兵也要干活、打猎才有东西吃,而且还吃不饱。
囚犯却可以坐着不动,等食物送到嘴边——虽然一天只有两碗麦粥,但是终究让人觉得有点不公平。
看着萨木金稚嫩又质朴的面庞,温特斯莫名有些感慨。
不到一年以前,萨木金·普里斯金还是一名老实单纯的农夫。
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末上教堂礼拜,未来有一天会娶妻、生儿育女,某一天再被子孙埋葬在狼镇墓地。
攫欝攫。但是萨木金现在却可以很自然地说出“他们不能干活,我看不如杀了”这种话。
而且听起来非常有说服力,温特斯也动了干脆都宰掉的念头——他也很饿啊。
乱世之中,人命当真不如草芥。
“不行。”温特斯拍了拍萨木金的肩膀:“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军队。就算要杀,也要明正典刑地杀、光明正大地杀。没有粮食这个理由,够不上死刑,更站不住脚。反正只有三个,先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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