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了一瞬,旋即便继续向前伸去拾起茶盏,他皱着眉头抿了一口清茶,才慢悠悠地说道:“永宁伯不愧是人中俊杰,短短时日,就见这边塞苦寒之地,治理得如此繁盛。”
他轻轻放下茶盏,继续道:“商事之繁荣还在其次,更为难得的是政治清明,民心安定。永宁伯何以能做到如此,老夫也是不得其解啊!”
江禹绪的脸上弹跳几下,他抬手抚着稀疏的胡须,说道:“督臣,本抚在镇城可有些听闻,永宁伯治下的北路,一直都有私开边贸,与奴互市,这边的繁盛或与此有很大关联。”
“噢。”
张福臻轻轻应了一声,旋即便紧闭双目,状若沉思一般不再发出一言。
江禹绪见他如此,又接着道:“还有一点,未知督臣注意到了没有?”
张福臻睁开眼睛眯成一道缝:“哪一点。”
江禹绪见他似乎来了兴趣,当即便开口道:“本抚比督臣早来赤城几日光景,闲着无事,便在堡中四处走动,确如督臣所言,北路地方吏治清明,军民富足,将士朝气蓬勃,守御得法,真是难得可贵。”
听了江禹绪这番话,总督张福臻的眼睛反而瞪得大了些,似乎对他接下来的话十分感兴趣,只见江禹绪接着又说道:“可这北路地方上的军民商贾,只言大将军如何如何,却对朝廷只字不提,也不见其言及皇上恩泽。”
江禹绪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偷瞄着张福臻的脸色,见他并无不喜,才话锋一转直言道:“北路军民言必大将军,又对其言听计从,更将永宁伯敬若神明一般。
如此,恐非朝廷之福,如长此以往,将来北路怕就不是宣府的北路,也不再是朝廷的北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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