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心中又是一动,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看来此人就算在当年的户部贪腐案中,没有贪赃枉法,是清白的,也必然与此事有莫大的关联。
“那丁士桢到了之后,如何说的......”苏凌问道。
欧阳昭明回忆了一阵道:“据叔父所言,当时丁士桢快马而来,急匆匆地进了尚书府,见到了尚书大人和我叔父,我叔父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通丁大人说了,更是叩头请罪......丁大人也十分的震惊,却半晌没有说话......”
“那尚书大人却是沉不住气了,毕竟他再有没多久便可以平安的告老回乡了,原想着能够荣归故里,现在出了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还想什么荣归故里......”
“所以当时尚书大人冲冲大怒,便要绑了叔父,第二日早朝时,向天子请罪,让天子亲自发落......”
欧阳昭明叹了口气,一脸感激道:“多亏了丁士桢大人啊......要不是他,我叔父那次事情之时,已然人头落地了......”
苏凌有些诧异,没有想到欧阳昭明竟然也满是对丁士桢的感激,便问道:“哦?丁士桢为你叔父求情,向户部尚书开脱你叔父的罪责了?......”
欧阳昭明点了点头道:“当时丁士桢也跪在我叔父旁边,想户部尚书大人请罪,他说吗,户部上上下下,大小官员,皆是一体,都是唯朝廷当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必然会朝野震动,天子震怒,而且因为灾情严重,百姓们也会人心惶惶,这样的话后果实在是他们不能承受的,而且他本就是户部主官,户部出了这天大的事情,若要追究论死,他必然首当其冲......所以他求户部尚书大人,明日将他一同绑缚上朝,让天子发落......是死是活,他都甘心情愿......”
苏凌闻言,眯缝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样看来,那丁士桢,倒是有些担当的......”
“何止是有些,现在大晋当官的,哪个不是有好事比谁都站得向前,有坏事,比谁都躲的靠后,出了事情,不是想着如何解决应对,而是先拼命地开脱自己,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再说,至于同僚......出卖的就是同僚!......”欧阳昭明有些鄙夷地哼了一声道。
苏凌呵呵笑道:“昭明兄,身陷囹圄,却不想对官场风气,如此深恶痛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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