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叫山崎嘉比古的东大医学博士站起来道:“我致力于调查办公自动化对人们工作状态的影响,然后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身心过劳,还显现出其他病态症状。”
“全日本有55.8%的人显示出强迫症的倾向。但他们依旧这么坚持下去……我原先以为是文化惯性,现在才明白,这是服从。”
这个医学博士哀叹道:“经济得到了发展,人们反而变得不快乐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向我解释吗?”
尾上兼英以为,这就是余切日本行所看到的东西,他看到了日本的民族性。
但没有想到,他还能引申出这种民族性的弊端。
余切告诉那个东大医学博士:“我们中国人最能解释这种情况了,因为你们没有掌握生产资料,所以生产力的发展,反而进一步的扩大了剥削你们的方式。”
“比如,原先这个自动化软件没有推行出来之前,人们还能有一些偷懒的时间,而现在完全不可能,他要付出他的全部劳动给老板——考虑到日本民族的盲目服从性,这自然导致各种心理疾病。”
怎么形容这一个解释呢?
记者松永觉得,他自己的头那一下都快要炸开了,就是一个他随处可见,但从不觉得奇怪的问题,被人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这完全值得他写一篇报道,因为《朝日新闻》正是一个偏左的报纸。
这个医学博士同样觉得惊讶:“如果按你所说,我们岂不是经济越发达,人们越痛苦,最终超过一个平衡度,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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