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余切是没有资格回答的,没有任何个人能回答,能回答的,只有这个时代本身。
台上的余切正在为印刷厂的工人编造另一个结局,他畅想二十年后,千禧年后的世界:“我们想想,那个时候大坝已经修好了,死去的老刘,和仍然在打工的老赵,都换了地方住。”
“历史上有个湖广填川省的说法,其实追根溯底,老刘和老赵可能不是一个川省人,他们家几百年前迁入了川省,在巨型大坝的上游定居,然后他们重新迁回了中游和下游,这算不算是一种回家——回了几百年前的家?”
印刷厂的工人们顿时大笑,随后,他们的声音团结一致,发出了“回家”两个字。
余切又说:“我们再想想他们的孩子会怎么样?老刘家因为失去了劳动力,被政府帮扶,后来成为特困家庭,他的孩子长大之后考上军校,进了体制……”
工人们咧嘴笑道:“还不够好,还不够好,得有个城市户口,得有个城市的媳妇儿……”
“没问题!”余切如同算命的神仙一样,通通许诺,“老刘的孩子退役专业后做了国企工人,或者是帽子叔叔,他当然有个媳妇儿了,他是有编制的!”
“好,好好!”工人们兴奋的鼓起掌来。
余切又说起老赵的孩子:“里面老赵是个光棍,他遇见了一个有女儿的寡妇,这个女儿在读财经院校,我觉得老赵应该能组建起他的家庭……然后,他的女儿回心转意,认了老赵这个父亲……”
“好,好!”
工人们鼓掌的劲儿,更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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