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说的挺随意,底下的社员们却听得很认真,有些人拿出笔记本写在上面。这些东西足够发一篇校内的文学评论了。
王濛用手肘抵了一下《文艺报》的主编冯木:“冯主编,你理论水平高,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冯木反复思考余切说的话,点头道:“大体上是这么回事,但他非常的绝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绝对?怪不得余切不写成评论发给《文艺报》——他这些话岂不是砸人饭碗!”
“有很多作家,主要作品就是写伤痕文,一旦失去了这些,他们就无法再创作出其他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一些话,在文学沙龙上去分享,是没问题的。如果公开场合拿去发表,就有点攻击性太强了。
王濛打趣儿道:“看来余切还挺适合去教书,他教一些书里面没有的内容。”
接下来,余切又讲了第二个原因。
“伤痕文学的艺术价值不高!”
他的话全都很直白,没有修饰,也听起来特别刺耳。
“这种文学特别依赖于‘善恶二元对立、受害-施害者模式’,体现政治正确性,然而在艺术手法上和学生时代写的记叙文没有区别——我以前被欺负了,我想起来很难过,我写个作文哭诉……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而语言上往往也粗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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