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学校职工楼三楼处,一间挂着校监衔头的办公室门口驻足。
校监办公室房门虚掩。
伴随着从里面传出的吵架声。
夏濛挂在脸上的笑意敛了敛,叩门的手势悬在半空,轻轻蹙眉。
“慕光的中文书本课程,是我同杜学魁辗转燕京、绥蒙、宝岛甚至东洋多个地方,翻看县志历史逐条记录成册,现在讲我们的课本纲领‘洗脑’不准出版?港英当局推行强化几十年的英文教育,我分分钟从英文课本里找出来几十条篡改他们对爱尔兰人的行径,这样算不算洗脑?咁点解英文课本可以出版?我同杜学魁从来都不排斥英文教学,但是不可以‘重英轻中’呀你们!”
连珠炮一般中气十足的呵斥,从虚掩的办公室门扉中传出。
翟远顺着门缝往里面瞅了两眼。
校监办公桌前里,一个经常在电视画面里看到的熟悉面孔——74岁的老太太——杜叶锡恩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杜叶女士对面,站定两个中年男人。
一胖一瘦,瘦高个的那位西装笔挺似乎公职人员打扮,胖一些的男人穿着T恤牛仔,更像在他后面做跟班的生意人。
“总之课本我就不会改,出版署不肯出版,我明天就去伦敦请愿,尤德在世的时候全力支持我们两公婆搞教育,现在算什么意思?权力真空期欺负我们老人家?仲有你是不是中国人来的?我一个白人鬼婆都知道东洋仔侵略这种字眼没有任何问题,难道要像对方的课本一样改成进入两个字才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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