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光线明亮,亮到有些刺眼,眼皮依旧沉重着,卓青雅试了几次都难以睁开双眼,只得先行作罢,选择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去试着感知身边的环境。
雷声、雨声全都散去,此刻算得上安逸,不热却也不冷。
身下似乎是硬榻或者是木板,能够很好支撑身体,所触及之处软乎乎、毛茸茸的,更像是温暖的毛毯。
卓青雅闭眸想强撑着坐起身来,迅速弄清楚眼下的状况,但不知晓无意间触碰到了哪处,周遭的物件被打翻,“哗啦啦”引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
大概是真的伤的很重,平时这样的动作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而现下喉间阻塞,喉管厚重的血腥味不停涌上,仅仅是这么微小的举动就让她精疲力竭,胸腔都在奋力震颤:“咳咳,咳……”
“噗……”
无法控制般,忍不住剧烈咳嗽,咳到一滩滩刺目的鲜艳血迹溅落在地上,血腥味弥漫。
唇瓣皲裂,喉间黏腻干涩,两片苍白的唇开开合合,嚅嗫着挤出声音:“水,水……”
侥幸捡回一条命,精气尚未完全恢复,但凡一开口,嗓子就像被刀割过一样,字眼含糊不清,甚至声音也算得上极度微弱。
从小接受的理念就是如此,卓青雅其实并不把希望寄予旁人,也并不指望能有谁来帮她一把。
但就在她说完的下一刻,却悄无声息般,不知从何处出现双带着阴冷气息的手,执着只白瓷杯,无知无觉抵住了她苍白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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