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足足下了三日才肯停歇。
潮湿,湿冷,阴冽,周遭似有淅淅沥沥的幻觉,恍惚中,卓青雅还以为仍旧停留在被父亲一掌打入结界、尚且还下着暴雨的无边雨夜。
淅沥不止的雨声渐褪,耳边声响一点点变清晰。
喉间干涩不堪,喉管血腥味浓重,听觉恢复过后,其他知觉才跟着一起渐渐复原。
鼻翼微微翕动着,卓青雅后知后觉般在空气中闻见一股浓浓的草药和一种铺满阳光味道。
只是这恢复知觉也并非全然是什么好事。
眼皮如千斤重,双目还未睁开,恢复知觉的刹那,便头疼欲裂,钻心刺骨,身体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齐疯狂涌来。
强烈的痛意让卓青雅有些恐惧,脑海中闪过的一帧帧一幕幕,都是被父亲一掌袭击前那阴狠毒辣的眼神。
那些神态太过决绝,凡此种种,免不得让她怀疑,自己的生身父亲到底是假装做戏还是真的动了杀念?
若是假装做戏,父亲怎么会露出那等凶狠的眼神?可若是真的动了杀念,他又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要对自己的女儿痛下杀手?
头痛如锥刺,脑袋里阵阵刺痛,简直没有办法去深想,比起执意分个清楚明白,好像只有活得糊涂点才会不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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