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双手按在石月的丹田处,不断释放出温润的金色才气,那才气如春日溪流般涌入石月体内,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断裂的脉络竟有了一丝愈合的迹象。
每当金色才气触及受损严重的地方,老者的眉头便会微微一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滴在石月的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木屋的另一角,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他是孔圣学堂的“文心先生”之一,负责掌管学堂的纪律。男子面色严肃如冰封的湖面,目光沉沉地落在地上,周身散发着威严的青色才气,将空气都压得有些凝滞。
在他身后,三名学子正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中间的青年正是仲博,他虽也穿着孔圣学堂的月白襕衫,领口却歪着,难掩眉宇间的骄横。
只是此刻在“文心先生”面前,才收敛了些许锋芒,双手紧紧攥着衣摆。他的膝盖下已渗出淡淡的水渍,那是被他自身紊乱的才气浸湿的,显然对于石月的惨状,他并非毫无触动,只是碍于面子不肯显露,耳尖却悄悄泛红。
“仲博,”文心先生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块石头投入静水,“你可知罪?”
仲博身体一僵,嘴唇翕动片刻,最终还是低下头,声音闷闷地说:“弟子……知罪。”
“知罪?”文心先生冷哼一声,指尖青色才气微微跳动,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光痕,“你可知石月此刻命悬一线?!他此次前来,便是要来与词起白告别,而后前往天关历练。”
“当年子贡书院青黄不接,石月特意放弃了三十岁前往天关的机会,决定留在子贡书院成为先生,教导年轻一代修行,而今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些优秀学子,自己也放下心准备前往天关,你如此做,可想过后果?”
旁边的两名学子吓得瑟瑟发抖,额头抵着地面,连呼吸都放轻了。仲博咬了咬牙,脖颈微微发红,辩解道:“先生,是石月先对《中庸》的注解提出质疑,说弟子的理解‘离经叛道’,弟子只是……只是与他理论,是他先推搡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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