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起白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指节敲出急促的点:“我猜,颜辰师弟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吧?颜正!你看啊,你们都姓颜,肯定是这么回事!”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听薛先生说过,有个襁褓里的小少爷被奶娘抱走了,算算年纪,正好跟颜辰师弟不差分毫。”
“难怪你一见到他就格外照顾,连我的水寒剑都肯借给他——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分!”
词宋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词起白的脑洞能开到这个地步,一时竟忘了反驳。
他偷偷睨向颜正,发现对方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眼底的紧张散了大半,反倒浮起几分戏谑。
“咱们老师何时说过我还有一个弟弟?你要是再胡诌,回学堂后,我会说你不听管教,目无纪律,毫无悔改之意。”
“我只是说些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词起白立刻认错,耳朵尖红得像被符火燎过,刚才的兴奋劲儿散了大半,指尖捏着符纸微微发颤,“颜辰兄弟莫怪,是我嘴快没把门,该罚。”
他说着就把手里的符纸往石桌上一放,黄纸与青砖碰撞,发出“啪”的脆响,惊得灯芯跳了跳。
颜正本想再说两句,目光却被桌上的符纸牢牢吸住。
他是以书入墨,对文字的才气波动格外敏感,此刻竟从那几张看似普通的符纸上,感知到一股若有似无却异常精纯的空间之力。
那力量像蜷缩的蛛网,藏在朱砂符文的褶皱里,稍一触碰便微微震颤,仿佛能撕开眼前的虚空,露出后面流转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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