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书房。
手上握笔的动作停住,容谏雪睫毛抖动一下,后知后觉地抬眸,看向江晦。
江晦低着头,小心翼翼:“公子,属下……属下刚刚去沈府问过送帖的小厮了,小厮说……确有其事,是沈小姐让他这样传话的。”
他手上的毛笔沾的是红墨汁,桌案上摊开一本账簿,账簿上用红笔做着批注,是在学习如何看账。
红色的墨汁滴落在账簿上,洇出一团刺眼的红。
容谏雪极少做错事。
学术也好,奏折也好,处理公务也好,再繁杂的事务,他也能条条理顺,从无纰漏。
但他误会她了。
不是一次,是两次。
他斥责她“朽木难雕”,不堪大用,又言之凿凿说批判她不该去沈府赴宴,做了错事。
其实高高在上,先入为主的人,一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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