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无有别人,裹儿又成天在帐中待着,极少出门,很少与外人接触,有些不好与焦彦郎等说的话,与她闲聊一下,倒是无妨。
李善道喟叹说道:“中午时,听说了一件事,确是勾起了我一点心思。”
“敢问郎君,什么事?”
李善道把她从怀中放下,负手踱步,说道:“裹儿,咱瓦岗义军的军主,我看可能是要换了。”
“……换了?郎君此话怎讲?军主不是翟公么?莫非还能换作别人?”
尽管可与裹儿闲聊,李善道谨慎,聊得却不能太深。
他忽略掉了裹儿此问,没有回答,踱了会儿步,将翟让让位给李密、不久后就被李密所杀这事,在脑中再次回想了一番,然后到帐窗边上,望了望外头军旗飘展、帐篷林立的景象。
仲春时节,日光明媚,原是一派军营好景,随着脑中所思,他却觉到有风雨欲来之感,遂又叹了口气,说道:“盛极而衰,此先贤至明之言也,诚不刊之论!”
裹儿莫名其妙,眨巴着眼睛,说道:“郎君,你在说什么呀?贱婢听不明白。”
“不说这些了。”李善道回到榻上坐下,仍将裹儿抱入怀中,闻着香喷喷的她,感受着她软软的身躯,点了下她红润的嘴唇,笑问她,说道,“裹儿,你知我昨晚与黑闼兄定下了金兰之交。上午,我请张道长卜了个好日子,打算两三天后,就与黑闼兄举行正式的结义。黑闼兄与我说了不少他们河北的风情,河北是块好地方啊!士民富庶,产好马,多健士,听黑闼兄说,甚至河北的妇人都能骑马挽弓,持槊战斗。若有一日,我带你河北去,你愿跟我去么?”
“咱寨子,不就在河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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