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吟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裹儿不识字,没读过书,只当这诗是时人所作,没问此诗来历,但这两句诗浅显易懂,意思她听懂了,不由抿嘴一笑,说道:“贱婢蒲柳之身,怎敢与牡丹相比?徐娘子才是牡丹国色!”
“徐娘子嘛,却非此诗可以形容。”
裹儿说道:“哦?郎君难道以为,徐娘子还称不上牡丹国色?”
“春花秋月,各有擅场。不一定只有牡丹,才称国色。”另一句诗浮上李善道脑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觉得这句诗才更适合徐兰,不过以他的身份,不好私议徐兰的姿色,因这句诗他住嘴未提,只简单地答了裹儿一句,将她扯起,笑着接着说道,“与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不爱你这动辄下跪!这般娇娇柔柔的一个小美人,若是跪坏了膝盖,我岂不心疼?”
裹儿顺势起身,服侍他在床榻坐下,捧来茶水,请他饮用。
待李善道喝过,裹儿把茶碗接住,放回案上,忽闪着大眼睛,说道:“郎君,是不是有心事?”
“我有心事么?”李善道诧异反问。
裹儿说道:“郎君饮茶之时,贱婢见郎君数顾,又郎君虽讶徐娘子所赐贱婢之此脂香,然亦未曾再做多嗅。贱婢观郎君之状,好像是有些心事。”
李善道上下打量裹儿,片刻后,笑道:“不意你这小婢,心眼锦绣一般!”
“郎君的确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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