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是了,你是不是在想李善道?大郎,李善道当年在瓦岗,才是你帐下的一个小率,跟着你鞍前马后,却不意方今在河北闹出了这偌大的声势。嘿嘿,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在堂上所言甚是。他岂能与魏公并论?究竟还是远不如魏公,上应天命,名在谶纬,下应民心,英武天纵!贤弟,你我刎颈之交,你在堂上向魏公献策时,俺就想到了一个妙计,或许更能为魏公消弭河北之患,也能为你我添上一份功劳,只是当时未及细思,不便贸然提出。如今细细想来,俺这此策还真可行!”
徐世绩问道:“贤兄何策?”
单雄信凑近些,压低嗓门,难掩兴奋,说道:“大郎,何不借你与李善道昔日的情谊,你给徐公修书同时,给李善道也修书一封?劝李善道识天命、归顺魏公!洛阳既下,魏公大业已成,他若来降,王侯可为,岂不胜过他在河北刀头舔血?贤弟,此事若成,焉不功比克洛?”
劝降李善道?
徐世绩无言以对,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两人翻身上马,在亲兵簇拥下离开元帅府,向城外驰去。路上,单雄信犹在说他的这条妙计,一再追问徐世绩何意。徐世绩被他追问得没办法了,干脆扯开话题,问了他一句,说道:“贤兄,再过些时,就是翟公的忌日了。前几天,有人问俺,到时咱们祭还是不祭。兄为何意?”
单雄信大惊失色,问道:“大郎,谁问你的?”
“谁问的,贤兄就不必问了。”
单雄信刚才的兴奋尽释,怒道:“大郎,问你此话此人,这不是在害你我兄弟么?翟公、翟公……,我等如何可祭!”
“贤兄,前几天,也就在这人问俺当晚,俺、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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