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问道:“大郎,你怎么了?”
却是当晚,徐世绩梦到翟让了。
他话到嘴边,终是止住,没有再与单雄信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谈谈说说,出了洛口城。
眼前豁然开朗,四顾而望,可见的景象更是震撼人心。
目之所及,城之远近,旌旗蔽空,营垒如海!
一面面黑色的“魏”字大旗在秋风中猎猎狂舞,连绵不绝的营帐如同巨大的灰浪,沿着河岸、山坡铺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直与遥远天际的铅灰色秋云相接。
官道上,沉重巨大的云梯、抛石车、攻城撞车、壕桥等军械,被少则十余、多则数十头的牛马拖拽着,缓缓前行,粗大的木轮在夯实的路面上碾出深深的辙印,深陷数尺。
一队队的民夫,如同迁徙的蚁群,推着装满箭矢、粮袋等军资的辎重车,杂在云梯等军械队伍中,由监军士卒皮鞭呵斥着,喊着低沉的号子,步履蹒跚地向前线涌去。
号子声、皮鞭声、牛马的嘶鸣声、军官的喝令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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