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住的是徐兰。
徐兰伏在李善道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娇喘细细,云鬓松散,几缕乌发贴在汗湿的颊侧,添几分慵懒柔媚。她羞涩满面,不肯回答。边上有人轻声一笑,眼波流转,低语说道:“大王所指,当然是大家了!”这答话之人,红唇如樱,乃是裹儿。“大家”也者,指的自是徐兰。
“哈哈,哈哈!知我者,还是你个小婢!”李善道展开手臂,打算将她也揽入怀中。
裹儿倒不肯,挣开光溜溜的身子,顺着滑下去,一张樱唇很快呜呜咽咽,不再说话,似是在吞吐什么物事一般。李善道朝下看去,正对上她抬着的一双媚目。
媚眼如丝,滴水也似,便探出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任她施为了。
“大王……。”徐兰迟疑了下,声音带着些微的疲惫和沙哑,凑近李善道耳畔,问出了一句她下午时就想问,但没好意思问的话,“大王在汲县接见了萧皇后与南阳公主等。贱妾听说,南阳公主有倾国之色,是真的么?还有萧后,闻亦倾城倾国。”她语调中,少见地多出了点好奇与一丝像是小女儿态的醋意,她接着说道,“大王接见了她们,果真是如传言?”
李善道抚着徐兰的另一手,微微一滞,脑海中瞬时闪过汲县驿馆堂内的烛火,闪过萧后不施脂粉却难掩雍容的悲戚脸庞,更清晰无比地闪过南阳公主在烛影摇红的映照下,泪光中淬火的决绝,以及那抹秋香色的身影,如似熟透果实般的韵致。
他闭了闭眼,旋即睁开,将怀中柔软的身体揽得更紧,压住心绪因此带来的波动。
“怎么想起来问她俩了?”
徐兰答道:“下午在殿上时,不是听大王说起了么?”
李善道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两个亡国女子。萧后老矣,唯知垂泪念佛,求存孙儿性命罢了。至若南阳公主……”他避开了徐兰对南阳公主相貌的询问,只含糊说道,“国仇家恨未消,泪盈於睫,言辞切痛,却有几分风骨。”顿了下,说道,“阿奴,你提起她俩,我却想起了一事。下午忘了说。她俩现被带到了贵乡,我令王宣德将她们安置下了。你若有空,以后可以随时去看看她俩。……不是让你白看,有件事,你寻个机会,代我问问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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