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个选出来的俘臣、俘将的代表进到堂中之后,按文武的身份,站成了两排。
随之,又两人从堂外被带进来。
一人年约五十许,白面微须,一张脸保养得宜,红润气色;一人须发皆白,看着年岁比裴矩还长,老态龙钟,佝偻着身子,是被两名侍从搀扶着,颤巍巍地走进来的,浑浊的老眼努力地望向主位,嘴唇哆嗦着,似乎随时准备伏地请罪。这两人,是刚到汲县的王轨与苏威。
裴矩、苏威等带头,诸人齐齐行礼,动作参差不齐,声音也高低不一:“罪臣等,拜见大王!”那份惶恐不安,几乎要凝结在李善道、魏征等等堂内这些胜利者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中。
李善道应该是在观瞧他们。
裴矩等都感受到了一道威压的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
然而,李善道未有立刻就说话。
沉默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虽说前两天被俘后,已经被李善道接见过一次,李善道当时的态度似乎还不错,但在这个时候,裴矩等不由地仍是心生忐忑。
裴矩试图“恰好好处”地挺直的脊梁,不自禁地弯了几分。崔君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何稠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张童儿和陈智略等的呼吸变得粗重,陈智略的谄笑僵住。
至若今日第一次觐见李善道的王轨、苏威,他两人是“降臣”,自觉与裴矩等“俘虏”不太相同,倒是紧张归紧张,却多了几分故作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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