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堂下诸臣,若择裴矩、屈突通之策,虽冒险却或能一举定乾坤;若依魏征、李靖之计,虽稳妥却恐错失良机,他终是暂难抉择,便说道:“公等诸议,皆有可取。容我再虑。”
……
夜色深沉,霜华铺地。
到徐兰寝殿时,徐兰已在殿门外迎候,着一身素雅鹅黄宫装,罩银鼠坎肩,云鬟轻挽,素银步摇微晃,手捧热气腾腾的羹盏。她容颜清丽,眸光温婉,盛满了关切。
“阿奴,夜深风凉,怎在此等候?”
徐兰说道:“敢禀大王,贱妾闻大王夜深,犹在前殿处理政务,特备下燕窝羹一碗,正待遣婢呈献。不意大王车驾已至。”俏生生呈上燕窝羹,“请大王驱散些寒意。”
瞧见李善道虽笑着,神情间如有心事,她柔声问道:“大王眉结难舒,可是遇棘手之事?”
“知我者,卿也。”熟悉的兰芷清香,似乎稍微驱散了有关魏征、裴矩等人建议,该如何选择的为难,李善道乃将洛阳来信与殿中争议,简述与她知道。
徐兰一边从李善道入寝室,一边静听。
未有言语,只入室内后,她拿起银匙,轻轻搅动汤羹。
李善道见她若有所思,问道:“阿奴,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