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善道很快做出了决定,说道:“‘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此孟德招贤之令也。陈平盗嫂,汉高用之而建奇谋;郭奉孝不治行检,孟德倚为谋主。今方用人之际,不可因品行而废其人。凡有一点可用者,我皆不吝擢用!薛公,郑元璹,我调给你!具体怎么用他,授他何职,你自作主,不必奏禀。”
“臣,领旨谢恩!”薛世雄伏拜领命。
李善道扶他起身,抚摸短髭,笑与他说道:“薛公,除此两人,无需其他佐助了?”
薛世雄恭敬答道:“敢禀大王,有陈敬儿之智勇,郑元璹之族望,二人相辅,臣足矣!”
“公子万均,现在陕县,一时调不得给你;万彻於这次大败宇文化及此战中,与王伏宝侧翼出击,为我奇兵,立下了赫赫战功,正宜擢升,以励三军。且公与万彻算来,好几个月未见了吧?薛公,我将万彻也调拨与你,使你父子同镇东郡,并朝夕可见,以慰公怀,何如?”
薛世雄躬身应道:“大王厚恩,臣铭感五内!然当下首要之务,为剿灭宇文化及残部。臣奉命坐镇东郡,料无大战,有陈敬儿、郑元璹辅佐足够。犬子薛万彻,微末之勇,稍堪驱使。臣愚见,留其於大王驾前听用,更能效力。至若父子之情……”他话音略止,旋即复又坚定,“人孰无之?却国事为重,私情为轻!臣不敢因私废公!大王体恤深恩,臣心领矣。”
话音落地,堂中众臣无不肃然起敬。
屈突通看了看薛世雄,暗自点头,也无须多提。
李善道再将薛世雄扶起,说道:“薛公忠心体国,公而忘私,诚乃我之柱石。万彻留下来也好,便如公言,接下来,还有剿灭宇文化及残部的仗要打。好罢,万彻,我就先留下来。”赞叹他了几句,忖思了下,说道,“不过薛公,东郡新得,荥阳尤重,只陈敬儿、郑元璹两人,我看还不太够。我再调一人与你!”
“敢问大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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