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想了下,说道:“大王所言固是。只是,洛阳城,大王就真的肯定李密打不下?”
“阿奴,你若不信,且便观之。”
李善道对洛阳、江都的判断,徐兰也已知晓。
和薛世雄、崔义玄等相同,徐兰对此亦是半信半疑。
可李善道已是她的夫君,过往的很多事也证明了李善道确有先见之能,所以这份半信半疑,她不好表现出来,就应道:“是。大王向来高瞻远瞩,贱妾岂会不信?大王既断定了洛阳,李密打不下,李密必就是打不下了的!”春山也似的柳眉微蹙,依稀露出些许忧色。
“阿奴,可是在为大郎担忧?”
徐兰说道:“大王,贱妾生长蓬门,以寒微之资,蒙大王不弃,侍奉左右,诚贱妾之幸。可世绩是贱妾之弟,他的境遇,怎不叫贱妾挂心?一如大王所料,李密现定猜疑於他,如此一来,他岂非陷於危局之中?贱妾难免因此焦虑。”她言辞恳切,流露出对徐世绩深深的关心。
“阿奴,无须为此忧心。”
徐兰说道:“大王为何这么说?”
“我与你说过多次了,叫我甚么‘大王’?这‘大王’,不过顺应窦建德、薛世雄诸人之请,用来凝聚人心、给他们加官授爵的一个虚号罢了。卿我之间,不必如此,仍唤我二郎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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