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空了,最后一点苦涩的药液早已被逼进他的喉咙。此刻,她的指尖反复确认着药罐里冰冷刺骨的虚无。每一次触摸罐底,那种干涸的触感都像无声的嘲笑。
远处被刻意污染、弥漫着灰雾的洼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缓慢地释放着死亡的气息。
她摸索弯刀的手指,骤然握紧!力道之大,指节根根凸起。
冰冷坚硬的金属硌进掌心,那尖锐的疼痛反而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和决心。
“活着…常白山…”她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里响起,低哑得如同摩擦的砂石。
“撑住……陛下一定会派人过来。”
话语后半截堵在喉咙里,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铁锈味。
靠在那里的黑影微微动了一下,传来一声极其低沉的喘息,像是破败的风箱残存的最后一次响动,又像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苦笑。
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哨音!
由远及近,如同冰针般撕裂了凝滞的黑暗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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