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小臂,力道大得指关节瞬间泛白,想要将那蚀骨附髓般的痒意死死压制下去。
视线有些发沉,眼皮重得如同挂了铅坠。
他用力眨了眨,目光越过混乱破败的营地,投向远处。
目光尽头,是一片染病的焦土,也是曾经是朱家堡粮仓外围的废弃田埂。
北贤王派驻的巡逻小队如同黑色的鬼影,远远地梭巡在那条无形的隔离线外。
他们穿着厚实的黑色裹皮甲,连头面都遮得严严实实。
仅留下眼睛位置的缝隙。
士兵们动作透着一种极致的谨慎和厌恶,仿佛那条田埂是噬人的恶沼边界。
一个士兵手里的长杆叉子上,赫然挑着一具裹着粗麻布、肢体扭成诡异角度的僵硬尸体。
那死灰的颜色和扭曲的姿态,与杨二柱脖颈上浮现的肉疮何其相似!
士兵如同甩开一团极度污秽的垃圾,猛地发力,将那尸体远远地抛进了东侧那片弥漫着灰暗水汽的洼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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