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同心结,抬眸看向祁蘅。
那双曾经盛满对他顺从与畏惧的眼睛,如今反倒平静得像一泓秋水,只剩下作为一个百姓对帝王的恭敬。
她如实回答:“没有完全想起来,只是零星的片段。”
祁蘅眼中泄露出一点希望,他上前一步,“那你现在记忆里最多的明明是朕,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僵硬的笑了笑,想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可怕:“十一年,桑余,你不会那么快忘掉的是不是?”
桑余垂下眼帘,长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无声的后退一步。
“陛下说得对,宫中的十一年确实占据了我大半记忆。”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可这三年里,他对我好的记忆,比在宫中十一年还要多。”
祁蘅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着桑余说的话。
他想起自己曾经如何对待桑余。
那些以惩戒为名的折磨。
那些以教导为义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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