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接受自己,她只是无力反抗。
祁蘅如梦初醒般停下。
他撑起身子,声音里带着不解与痛苦,“沈康没死,朕留了他性命,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朕?”
桑余睁开眼,目光平静到有些可怕:“臣妾没有不原谅陛下。”她轻声反问,“臣妾不是随您临幸了么?”
祁蘅的指腹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声音发颤:“可你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陛下。”桑余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衣襟上,往下拽开么衣领:“你看到这些疤了吗?”
她引着他的手一寸寸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看到这残缺的身体了吗?”
祁蘅的手开始发抖。
“你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被吓到了,你把衣服盖在我身上就走了,那个眼神,仿佛是看到了恶心不堪的东西。就算后来,你与我亲近,也每次都要熄烛,是为了什么呢?”
桑余笑了笑,带着对祁蘅的了解和嗤之以鼻,缓缓道,“连您都不忍直视的伤痛,臣妾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
祁蘅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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