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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落雨天。
去中央巡捕房的路上。
程千帆落下车窗,风有些大,斜雨被裹挟进了车窗。
程千帆没有升起车窗的意思,他喜欢这样的清凉。
“帆哥,那个费佲是红党?”
浩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有可能。”程千帆眯着眼睛看细雨中的街道,说道,“暂时还未确定,也可能是上海站亦或是中统的人。”
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浩子的后脑勺,“怎么了?”
“没什么。”李浩叹口气说道,“就是觉得太狠了,自己用钉子划开了喉咙,红党对自己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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