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怡看着这一段罗汉的怒骂,心中也生出一股豪爽与快意。
“骂得好!”他忍不住拍案击节。
江弦真写到了他心坎里。
这群卖国的杂种,可不就是骡子?
不,连骡子这样的牲口都不如!
崔道怡接着往后看,一场拴马桩上的悲剧也就此掀开序幕。
鬼子为了修公路,把村中骡马劫掠一空,但是罗汉大爷用铁锹铲伤骡蹄马腿无数,被抓获以后,鬼子大怒,要在拴马桩上将罗汉大爷剥皮示众。
这天,日头刚刚升上高粱梢头,村里的若干老弱妇孺被驱赶到后来令人失色的拴骡马的地方。
一开始,余占鳌和戴凤莲都没认出罗汉大爷,因为他被打的血肉模糊。
头顶上的血痂像落水的河滩上沉淀下的那层光滑的泥,又遭阳光曝晒,皱了边儿,裂了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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