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回答你,答案就是——我不知道。”
“我完全不知道弹钢琴是不是一件在浪费时间的事情。我自己弹钢琴肯定不是,但是嘛,给你弹钢琴就不一定了。”
“你说,我和马仕三世所提出的推迟画展的建议让你感到沮丧,你说这是一件让人丧气的事情。”
安娜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也和顾为经一样,举着双手比一了个引号表示强调。
“那你知道什么是‘沮丧’么?”
“给你弹钢琴。”
女人自问自答的说道:“给你弹钢琴就是一件丧气的事情。弹钢琴本来应该让人感到开心,但给你弹钢琴就让我感到丧气。”
“你不在这里,好过你在这里。对我来说,给你弹钢琴就和给一块木头弹钢琴没有任何区别。对你来说,你对我的态度,就和我的曾曾祖父对待维也纳餐厅里午餐时间给他唱歌的黑人歌唱家没有任何分别。”
“我的曾曾祖父把他们当成了没有生命的人肉点唱机,听他们唱罗西尼、多尼采蒂,或者威尔第的歌剧选段。无论唱的好坏,都会在用完餐后给一两枚小银币做为小费。”
安娜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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