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听到了荒岛之上,安娜曾经递给他的那只女士手表嘀嘀哒哒转动的声音。
他听别人说过,画画的过程便像是机械师,把无数个零件里组装在一起,最终让它们在画面哒哒哒的转动起来。
时间紧迫。
他当时画的是一种意,一种气。
反正只要组装好了能“跑”就行。
女人读信的过程也像是机械师——把一只钟表小心翼翼的拆分成一百个不同的零件,把它每一个用小镊子放在透明的清洁液里,剥离出因为运转或者机械师装配的手艺不精而产生的斑驳锈迹。
把他当时匆忙之下的笔误,杂质,碎屑,所有不圆满不如意的地方一一去除,还原它最为本真的模样。
最终。
所有零件都悬浮在掌心之上那只小小的托盘之上,托在安娜的胸口,纤毫毕现。
这种感受有点会类似于使用书画鉴定术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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