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里存在一种创作的脉落么?”顾为经询问道。
“是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一种隐性的脉络。”安娜点点头,“印象派油画,文学侦探以及文学性写作……三者仿佛是三种完全不同的载体,但又都关乎于旅行。”
“正如我所说的——公路片情节。在旅行中,过往的身份失去了意义,它只关乎于起点和目的,关乎于你想要在旅行里看到什么,以及你又真正的看到了什么。”
“我会说……THEGREATGAME。”
安娜用了一个历史学词汇来作巧妙的一语双关。
“在政治学上,这个词被称为大博弈。印度,中东,高加索。卡拉的旅程有很长的路线,都在英国或者沙皇俄国的控制区里。两家老大帝国当时一个占领着地球上六分之一土地,另外一个则是四分之一。它们在中亚的广阔的地域你争我夺,进行着漫长而复杂的政治博弈。”
“卡拉则完全目睹了这一切,这些战争和暗流就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的身边。与此同时,这场旅行本身,也是她和伊莲娜家族的一场博弈。”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这种视角下诞生的作品往往会充满着西方社会对于东方社会的想象。有些人是有意为之的,有些人是无意的,吉卜林、康拉德的那些作品就不去说了。就算像阿加莎·克里斯汀的那些侦探,或者古斯塔夫博士所提到《八十天环游地球记》,它们当然都是文学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作品,甚至是科幻的开山鼻祖级别的作品。”
“但反过来说……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欧洲中心主义思想?一种异域的他者文化?”
安娜笑了笑,自问自答。
“当然,当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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