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当着几位嘉宾的面,指尖剥开箱子上的铜搭扣。
“当我第一次在《亚洲艺术》上看到那篇论文的时候,我几乎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跳出了卡拉这个名字,想起了她在一个半世纪以前的那次具有成年礼意味的旅行。一般十九世纪,年轻的贵族女性以十几岁时成年舞会,正式进入社交圈标志着自己的成年。那次旅行开始的时候,卡拉25岁左右,在我心中……这才是她真正的成年仪式。”
“在那次旅行里,她跳出了过往的社交环境,失去了以往的身份。从巴黎到伊斯坦布尔,从伊斯坦布尔到凡湖,在凡湖经由德黑兰抵达马仕哈德,然后又转向印度……”
“那是那个时代经典的横穿中亚的经典旅行路线,也许也是唯一的。”
“《八十天环游地球》式的伟大冒险。”博士称赞道。
“应该没有那么的惊心动魄,也没有那么多戏剧化的冲突,我会把这称之为一种公路片式的故事。一个年轻的女孩,忽然跳上了一列火车。卡拉的这次旅行并没有争得过家里人的完全同意。直到她的火车驶离巴黎的时候,她的父亲还以为她的目的地是日内瓦呢,然而,她没有在那里下车,只是留给了家人一封信……”
“我一直都在想象着,卡拉是出于一种怎么样的想象,开始的那次旅行。她在计划这次的旅行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呢?当她登上欧洲之星列车的时候,她是富有的伯爵小姐,当她下车的时候,走在街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能是任何身份的任何人,本地商人的妻女,流亡者——”
“在卡拉的这场旅行的二十年以后,凯伦·布里克森女男爵乘上了船,她乘上了船,前往肯尼亚的种植园,并在那里写出了《走出非洲》。在四十多年以后。阿加莎·克里斯汀登上了东方快车,前往中东,在阿勒坡著名的巴伦酒店里,写下了《东方快车谋杀案》。请允许我冒昧的将这三个名字放在一起。”
“卡拉。”
“凯伦。”
“以及阿加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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