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是顾为经开口了。
“请说。”
“我觉得这个说法太高高在上了,选择痛苦?什么是叫选择痛苦。”顾为经一如既往的本色发挥了他的“刺头”精神。
不管对象是亚历山大先生,还是伊莲娜小姐。
他都一视同仁。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恰当的说辞,有些痛苦是你可以选择的,有些痛苦则是生活的无奈。”顾为经摇摇头,“梵高作品里的有些抉择,那种泥泞感……我赞同把它当成对于痛苦的主动选择,甚至你所说的对庸碌生活的矫正。但另外一些情况——你能说一个人吃不起饭,是他主动的选择了痛苦,你能说一个人冻得活不下去,用报纸裹着双脚,是主动选择痛苦么?会不会也许把人间真实的痛苦过于审美化了?反而让人们无法体会到那种真实的感受。”
“好吧,就算这一点不提。”
顾为经又说道。
“而且,对庸碌的生活的矫正?怎么矫正,如何矫正。和莫奈一起受苦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我觉得你这个说辞包含着一种强大的上位者的权力感,充满凭自己的心意,去任意的决定别人命运的感觉。”
“还有一种残酷性,好像是在说,莫奈的那些痛苦是假的,那些贫穷、寒冷和饥饿,都是他有意选择的,是他有意主动选择施加在妻子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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