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同。”
“卡拉·伊莲娜,南丁格尔,玛丽·克萨特,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姓伊莲娜、南丁格尔或者克萨特才被记住的。与之相反,世界上有一千位欧洲的贵族小姐,英格兰的上流世界的姑娘或者美国富有证券商的女儿。”
“她们都被人遗忘了。”
“卡拉被家族关进地窖直到死去。南丁格尔的父母知道自己‘有身份’的女儿想去做下等人的护工,被关在家里,被要求闭门思过,被母亲打耳光。玛丽·克萨特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想去当个画家,于是宣布断绝关系。”
“她拒绝了富家小姐的平庸人生。”
“她们恰恰是因此而被人们所牢牢记住的。”
安娜的语气越说越是流畅。
“如果你是我的曾曾祖父,最后一代的伊莲娜伯爵。那么你一定会和他一样,安然的享受帝国的供奉,享受祖传的田产,庄园,享受投资工厂和把家族在英国土地租用给美国商人所获得的回报,并不闻不问。但你一定不会痛斥阿道夫。”
“你不会在1938年3月12日,在德国吞并奥地利的时候,勇敢的走入集中营。你会在那天出现在新霍夫堡北侧的帝国广场上,在建立美泉宫的欧根亲王的雕塑边,手指并拢,右臂高抬45度,和四周几万名疯狂的维也纳市民一起,行举手礼,高呼——HiHitler。”
“你没有走进集中营的勇气,你没有与恶魔殊死搏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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