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什么地方,给什么来一吓,即刻飞去了,但飞了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很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又不料你也回来了。”
“你不能飞得更远些么?”
——(中)鲁迅《在酒楼上》
——
顾为经吹了一口气,仿佛想把口鼻之间,并不存在的灼烧的味道真实的吹走。
“唐克斯先生,你想要什么。”
他问道。
“应该不会碰巧,您这位穿体面正装,开捷豹汽车的大叔,也有一家绵羊牧场,需要我在座谈会期间,为您打个广告吧?”
年轻人似柔顺着接受了唐克斯的提议,说了一个笑话,语气中听上去却有一种似有似无,似奉承又似讥笑的调侃。
亦或说。
在唐克斯的眼睛里,顾为经的语气,顾为经的神采,正如顾为经此刻手掌撑着阳台栏杆,身体倚在墙边,侧脸被阳台边的吊灯炙烤的金黄,海风微微吹动着他的发丝的身体姿态——蕴含着一种柔软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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