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领域,“匠”和“器”是分开的。
器是雅器,民是贱民。
雕龙嵌凤,流光溢彩,玲珑剔透,这些字眼一旦加上匠人的名字就变得俗气了。
在权贵士大夫的眼中。
匠人不是人,他们是一只托盘,一只河蚌、一只漆匣,他们只是承载美丽的容器,哪里有漆匣在其内的满腔金玉珠翠上掉漆染色的道理?
宣德炉、景泰蓝、成化柜、万历杯。
景德镇的瓷窑浓烟滚滚的烧了多少年,竟是些帝王的英明神武和督陶官员的丰功伟绩,又哪个满头大汗的工匠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名字。
唯有陆子冈,他赢得了这样的荣誉。
任何一个由他出手的玉雕木器,都是被人所传颂的珍品,刻有他的名字的摆件,在朱紫公卿的宴席间交换流转,连呈现给南北两处紫禁城内官府的皇室御用器物上,也可用刻刀雕啄上“子冈”二字。
这是他雕刻技艺已至巅峰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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