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的文章经常语出惊人,但算不上冷门。
这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聚会炫耀的知识,行文也不够华丽有趣,不够怪,不够奇,乃至于这个故事本身。
既然是徐渭写的,那么连真实性都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徐文长有魏晋狂士的神意。
画家是时代和个人共同塑造的产物。青藤居士徐谓则属于少数那种放到今天现代社会来,照片板上钉钉一定也能出大名的不世出的天才。
他本人的很多行为和语录都非常的“行为艺术”,是那种媒体最喜欢的,最痴迷的,刻板印象模子里扣出来的艺术家式的性格。
简单来说——
徐谓有点疯。
他和李白的疯不同,李白的豪放带着酒气酒香,徐谓的狂放不羁带着生活的苦涩,英雄失路,托足无门的悲伤苍茫。
误杀妻子,自缢九次,锥刺肾囊,徐谓先生一辈子用整个人诠释了什么叫做用生命来搞艺术。他也喜欢动不动说些“书法灭亡久矣”这类在普通人初听上去有点标题党,后品上去惊世骇俗的震撼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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