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看了一眼胜券在握的刘承宗,默不作声地叹息。
她心说那是你不知道大儿心中有多迷茫。
准确的说,起兵至今,她见过的每个人都迷茫过,没人知道颠沛流离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偏生她家二娃且狂且痴,只知埋头直前,倒叫他真走出一条路。
只是此时听儿子说话语气,似乎青海比西宁还危险:“仗不是都打完了,也与朝廷讲和,怎么还要打仗?”
“娘就在西宁吧,和大哥一起,等青海筑城站稳脚跟,我再把您接过去,多吃肉,别为我祈福了,哪怕真有佛,我要渡众生它渡不了我。”
母亲嗔怪,耳濡目染吃斋念佛,见不得儿子这般妄自尊大,可话到嘴边心知也劝不住他,便没有劝,只是笑道:“哪里能这么说。”
话毕,有塘骑沿岸驰来,近了护兵警戒翻身下马,传达两句,樊三郎上前道:“大帅,派去西海的塘马回来,陈钦岱有消息了。”
“知道了。”
刘承宗回了一句,看向母亲,面带为难歉意叹了口气:“还以为有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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